很多作者在写扎根理论论文摘要中的“研究发现”时,容易出现简单罗列各个范畴的问题,通过“研究主题+各个主范畴与副范畴之间的关系”的写法,可以有效避免这一问题。这一写法是将论文研究主题与编码中各个主范畴、副范畴串联起来,整合成一句话表述出来。 范文《何为引领青年?—基于政策文本的扎根理论分析》(《中国青年研究》2021年第9期)运用了这一写法。从题目可知,本文的研究主题是“引领青年”,研究问题是“何为引领青年”。作者在摘要提到了“引领青年意味着在引领青年的思想与组织渊源指引下,由共青团等主体组成的引领青年的体系,通过运用工具、方式方法等发挥引领青年的能力,面对与破解引领青年的竞争与挑战,作用到各类青年对象上,对其思想政治、价值观与时代意识等客体因素产生影响,让青年具备与社会、时代和体制相容的特质,以实现引领青年的目标”。作者首先叙述了论文的研究主题“引领青年”,而后阐述各个主副范畴“引领青年的思想与组织渊源”是主范畴,“思想与组织渊源”是对应的副范畴;“引领青年的体系”是主范畴,“引领的主体”是对应的副范畴;以此类推。可见,这句话很好地回应了题目中的“何为引领青年”这一问题。(摘自《扎根理论论文摘要“研究发现”的五种写法》,作者:姚荣霞,公众号科研写作研究所,2024年11月09日)
隐喻作为一种修辞手法,能够将两个不同领域的概念联系在一起,以一种间接的方式表达意义。在论文标题结论表述中运用隐喻,能够用简练的几个字,来帮助读者或者审稿编辑通过已知的概念,来理解抽象或者不熟悉的概念,简化和解释复杂性,从而增强读者的理解,传达结果的深刻性。同时,也可以建立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共鸣,从而引导读者走进正文一探究竟。 例如《“狮兔赛跑”?动物品牌标识类型的消费者偏好研究——来自眼动和实验的证据》(《南开管理评论》,2023年第6期)。这一标题中的结论则以“狮兔赛跑”的隐喻来呈现。论文研究的是动物品牌标识的消费者偏好,而“狮兔”恰好代表了不同类型的动物,前者是能力型动物,而后者则是温暖型动物。用“狮子”隐喻的是独立型自我的消费者以及个体主义国家;用“兔子”隐喻的是互依型自我的消费者以及集体主义国家。“狮兔赛跑”的隐喻,既精炼地表达了观点,也能够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以日常隐喻来阐述深刻观点。(摘自《论文标题吸引编辑的五个拟制策略》,作者:张文静,公众号科研写作研究所,2024年11月21日)
在文献综述环节,很多作者经常会面临找不到文献的难题。实际上,可以基于选题的核心概念来确实文献梳理的维度。这一思路的核心在于明确研究主题与研究问题的基本构成和关键概念,这通常涉及对关键词的识别,例如定义、分类、概念或现象。这意味着文献梳理逻辑需从定义和描述研究主题的核心概念出发,明确研究问题的本质,以确保找到的文献与我们的选题紧密相关。通过明确“核心概念”,我们可以更准确地定位到相关的文献和资料,避免在不相关的领域浪费时间。比如,如果我们要研究“人工智能伦理”,那么我们首先需要弄清楚“人工智能伦理”这个概念包含哪些方面,如隐私保护、算法公平性等。然后通过广泛的文献搜索,收集与这些关键概念相关的已有研究资料,重点在于了解这些文献中对于核心概念的定义和描述,以及它们在不同情境或角度下的具体研究观点。(摘自《文献综述的“5W”逻辑》,作者:胡乐浩,公众号科研写作研究所,2024年11月03日)
“理论争议”就是对同一个现象或问题,出现了多种看法或观点。既然看法不一,那么就需要澄清分歧,达成一致,这就适合做综述研究。“理论争议”与“悖论”有些像,二者都牵扯到“对立”或“矛盾”。所不同的是,“悖论”的对立,是问题本身自带的,也即“对立”的存在而使得“悖论”成为一个问题;而“理论争议”的对立,并不是“问题”的最早缘起(虽然我们经常说,可以基于“争议”提出问题)。因为这里的“理论争议”并不像“悖论”那样,天然地自成一体,自带“对立”。“理论争议”的“对立”属性之所以存在,乃是因为在它之前已经存在了一个研究问题。假如没有那个研究问题,也就不可能出现对该问题的各种回答,更不会出现不同观点间的理论争议。甚至可以说,那个研究问题本身,也并不像“悖论”那样自带“对立”。简言之,只有当这个研究问题与关于这个研究问题的各种观点结合在一起时,“对立”才得以出现。(摘自《文献综述的七种问题意识》,作者:刘小华,公众号科研写作研究所,2024年11月01日)
情感性反问,就是突出情感因素,在反问中体现作者对特定问题的态度。比如,《消费能使我们幸福吗》一文,就使用了“情感”反问来提出问题。幸福关涉情感体验,把“幸福”和“消费”结合起来进行反问——消费能使我们幸福吗?上述问题,体现了作者对“幸福”的特定情感。提升国民幸福是社会发展的目标,幸福感在经济学上被称为“效用”,而“效用”又被假定为消费函数。从微观上看,消费依赖于个体收入,从宏观上看,依赖于经济增长。看上去,收入增加或经济增长能提升消费者的效用水平,从而提高幸福感。但与此同时,人们也会看到有些人收入不高,幸福感却很高。而且,上述情形比“有钱人幸福”更能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这就引出一个问题:收入或许并不直接影响幸福感,“如何花钱”也即消费,才可能直接影响幸福。但它到底是不是直接影响?我们不妨先满怀深情地提出反问:消费能使我们幸福吗?把问题留给学界探索。(摘自《核心期刊常见的八种“反问式”选题》,作者:岳鑫鑫,公众号科研写作研究所,2024年9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