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主题是一个具体的实词,这个要求看起来简单,实际操作很难。以“水杯”为例,这就是一个具体的概念,而谈及水杯的材料构成和组成元素,就成了抽象的概念。 研究问题是对某一个主题的前沿疑问。围绕着“企业员工”这个研究主题举例,我们可以围绕“工作弹性与员工非工作时间的工作投入”提出一个研究问题。比如,在家办公可以严格遵守时间上下班吗?即使是线上打卡,“能不能遵守规则”的界限是模糊的,这是否会影响他的工作投入?这几个变量之间是什么关系?这可能是个疑问。如果想围绕这个疑问进一步地去做自己的选题,就需要找到自己的研究方法,然后制定研究计划。沿着“研究主题-研究问题-研究计划”的步骤一步步推进,整个选题就完整了。(摘自科研工匠系列讲座《研究方向选择技巧与极简选题术:选题难的技术性分析与结构性重建》,专家:乌角先生)
我们在选题的时候,尽量找那些有趣味性的东西,比如说“我”是一个研究医学史的,去研究医学机构、医院或者医生,研究半天也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大家套路都一样。这时候“我”可以换一个思路,研究某一个药品(如金鸡纳霜)或者一种特殊的疾病。因为有很多疾病别人还没去研究,比如说瘟疫、梦魇等,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在各种疾病中去挑一种进行研究,像平时人们想不起来的,但是经我们一提示他恍然大悟,“这种疾病挺有意思,我可以做”,这就是一个趣味性。 我们讲的“奇趣味”,就是指我们能够观察到的,但是大家不太注意的问题。比如说我最近研究的“拆迁与政治”,就是在政治中拆迁到底起了什么作用。这就比以前研究的传统政治史问题,投稿的命中率就可能高很多。(摘自科研工匠系列讲座《组合与拆解:如何从博士论文中整理出可发表的期刊论文》,专家:徐进、杨雄威)
“新观点”必须犀利。西方的人口学专家是人口史专家,也就是研究中国人口史的专家,他们利用中国的地方志史料中的“丁”来推导中国的人口数量。这个“丁”就是“人”的意思,他们认为多少“丁”就是多少人。但是,何炳棣指出,西方人口学专家对“丁”的理解错了。“丁”本身不是指的实际人口数,它只是一个纳税的单位,并不是人口的单位。于是,何炳棣就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因此,我们的观点越犀利,越能够把已有的研究观点打倒或推翻。我们有时候说,以前的研究应该是我们的“敌人”,怎样能够把它推翻?这样的研究才是最有力的研究。(摘自科研工匠系列讲座《组合与拆解:如何从博士论文中整理出可发表的期刊论文》,专家:徐进、杨雄威)
第一,很多人觉得自己专业学习程度不够,还需要不断努力学习。这个理由有点道理,但也不充分。比如说一个博士,他从本科开始一直读到博士,这么多年的专业积累其实是有的。如果不学习,也不可能考上博士。所以从个人学习的角度来讲的话,这个理由也不见得能完全成立。第二,我们很多人都是想的多、干的少,思想与行动脱离,有“万事开头难”的思维惯性,认为这也是自己选题难的理由。但是这种思维惯性具有普遍性,不单单影响选题,因此也不是个充分的理由。(摘自科研工匠系列讲座《研究方向选择技巧与极简选题术:选题难的技术性分析与结构性重建》,专家:乌角先生)
对初学者或者在自己所在领域待的时间不够长的作者来说,“新材料”是至关重要的。当然,有的学科可能不需要特别新的材料,但是大部分学科都需要。比如,理工科一天到晚做实验,就为了找新的材料;社会学要做一些口述、调查等,也需要“新材料”;心理学、教育学做调查、心理测试、各种问卷等,都需要“新材料”。但是,历史学的“新材料”跟社会学这些学科没法比。因为社会学等学科可以自己造材料,比如造问卷等。可是历史学要凭运气吃饭,材料可能本来就有,但一开始没有被发现,只有后来被发现了,才能将其称为“新材料”。而社会学等学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设计调查问卷,并获得一个“新材料”。(摘自科研工匠系列讲座《组合与拆解:如何从博士论文中整理出可发表的期刊论文》,专家:徐进、杨雄威)